译文
回想我早年由科举入仕历尽千辛万苦,如今战火消歇已经过四年的艰苦岁月。
国家危在旦夕似那狂风中的柳絮,自己一生的坎坷如雨中浮萍,漂泊无根,时起时沉。
惶恐滩的惨败让我至今依然惶恐,可叹我零丁洋里身陷元虏自此孤苦无依。
自古以来,人终不免一死!倘若能为国尽忠,死后仍可光照千秋,青史留名。
注释
零丁洋:零丁洋即”伶丁洋“。现在广东省珠江口外。1278年底,文天祥率军在广东五坡岭与元军激战,兵败被俘,囚禁船上曾经过零丁洋。
遭逢:遇到朝廷选拔。
起一经,因为精通一种经书,通过科举考试而被朝廷起用作官。文天祥
此诗前二句,诗人回顾平生;中间四句紧承“干戈寥落”,明确表达了作者对当前局势的认识;末二句是作者对自身命运的一种毫不犹豫的选择。全诗表现了慷慨激昂的爱国热情和视死如归的高风亮节,以及舍生取义的人生观,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崇高表现。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中“起一经”当指天祥二十岁中进士说的,“四周星”即四年。天祥于德祐元年(公元1275,宋恭帝赵的年号),起兵勤王,至祥兴元年(公元1278,南宋卫王赵昺的年号)被俘,恰好四个年头。此自叙生平,思今忆昔。从时间说,拈出“入世”和“勤王”,一说个人出处,一说国家危亡,两件大事。唐宋时期,作为知识分子要想保家
这首诗当作于宋祥兴二年(公元1279年)。公元宋祥兴元年(1278年),文天祥在广东海丰北五坡岭兵败被俘,押到船上,次年过零丁洋时作此诗。被押解至崖山后,张弘范逼迫他写信招降固守崖山的张世杰、陆秀夫等人,文天祥出示此诗以明志。
参考资料:完善
“丹心”是指赤红炽热的心,一般以“碧血丹心”来形容为国尽忠的人。
“汗青”是指历史典籍。古时在未有纸的发明之前,要记录军国大事,便只能刻写在竹简之上;但必须先用火把竹简中的水分蒸发出来,这样才方便刻写,并可防虫蛀;后人据此引申,把记载历史的典籍统称为“汗青”。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两句诗的意思,是说古往今来,人难免一死,为拯救祖国而死,一片衷心将永垂史册。
岳飞、文天祥、史可法等同均是为国为民而肯抛头颅、洒热血的烈士,其壮烈情怀均与这两句诗的诗意吻合,那到底这两句诗是谁人手笔呢?
南宋末年
这是一首永垂千古的述志诗。诗的开头,回顾身世。意在暗示自己是久经磨炼,无论什么艰难困苦都无所畏惧。接着追述战斗生涯:在荒凉冷落的战争环境里,我度过了四年。把个人命运和国家兴亡联系在一起了。三四句承上从国家和个人两个方面,继续抒写事态的发展和深沉的忧愤。这一联对仗工整,比喻贴切,真实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现实和诗人的遭遇。国家民族的灾难,个人坎坷的经历,万般痛苦煎熬着诗人的情怀,使其言辞倍增凄楚。五六句喟叹更深,以遭遇中的典型事件,再度展示诗人因国家覆灭和己遭危难而颤栗的痛苦心灵。结尾两句以磅礴的气势收敛全篇,写出了宁死不屈的壮烈誓词,意思是,自古以来,人生哪有不死的呢?只要能留得这颗爱国忠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作者在面临生死关头,回忆一生,感慨万千。他抓住了两件大事,一是以明经入仕,二是「勤王」。以此两端起笔,极好地写出了当时的历史背景和个人心境。"干戈寥落",是就国家整个局势而言。据《宋史》记载,朝廷徵天下兵,但像文天祥那样高举义旗为国捐躯者寥寥无几。作者用"干戈寥落"四字,暗含着对苟且偷生者的愤激,对投降派的谴责!
如果说首联是从纵的方面追述,那么,颌联则是从横的方面渲染。"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作者用凄凉的自然景象喻国事的衰微,极深切地表现了他的哀恸。把自己的命运和国家的前途紧紧的联系在一起亡国孤臣有如无根的浮萍漂泊在
八月一日,过烽火矶。南朝自武昌至京口,列置烽燧,此山当是其一也。自舟中望山,突兀而已。及抛江过其下,嵌岩窦穴,怪奇万状,色泽莹润,亦与它石迥异。又有一石,不附山,杰然特起,高百余尺,丹藤翠蔓,罗络其上,如宝装屏风。是日风静,舟行颇迟,又秋深潦缩,故得尽见。杜老所谓“幸有舟楫迟,得尽所历妙”也。
过澎浪矶、小孤山,二山东西相望。 小孤属舒州宿松县,有戍兵。凡江中独山,如金山、焦山、落星之类,皆名天下,然峭拔秀丽皆不可与小孤比。自数十里外望之,碧峰巉然孤起,上干云霄,已非它山可拟,愈近愈秀,冬夏晴雨,姿态万变,信造化之尤物也。但祠宇极于荒残,若稍饰以楼观亭榭,与江山相发挥,自当高出金山之上矣。庙在山之西麓,额曰“惠济”,神曰“安济夫人”。绍兴初,张魏公自湖湘还,尝加营葺,有碑载其事。又有别祠在澎浪矶,属江州彭泽县,三面临江,倒影水中,亦占一山之胜。舟过矶,虽无风,亦浪涌,盖以此得名也。昔人诗有“舟中估客莫漫狂,小姑前年嫁彭郎”之句,传者因谓小孤庙有彭郎像,澎浪庙有小姑像,实不然也。晚泊沙夹,距小孤一里。微雨,复以小艇游庙中,南望彭泽、都昌诸山,烟雨空濛,鸥鹭灭没,极登临之胜,徙倚久之而归。方立庙门,有俊鹘抟水禽,掠江东南去,甚可壮也。庙祝云,山有栖鹘甚多。
二日早,行未二十里,忽风云腾涌,急系缆。俄复开霁,遂行。泛彭蠡口,四望无际,乃知太白“开帆入天镜”之句为妙。始见庐山及大孤。大孤状类西梁,虽不可拟小姑之秀丽,然小孤之旁,颇有沙洲葭苇,大孤则四际渺弥皆大江,望之如浮水面,亦一奇也。江自湖口分一支为南江,盖江西路也。江水浑浊,每汲用,皆以杏仁澄之,过夕乃可饮。南江则极清澈,合处如引绳,不相乱。晚抵江州,州治德化县,即唐之浔阳县,柴桑、栗里,皆其地也;南唐为奉化军节度,今为定江军。岸土赤而壁立,东坡先生所谓“舟人指点岸如赪”者也。泊湓浦,水亦甚清,不与江水乱。自七月二十六日至是,首尾才六日,其间一日阻风不行,实以四日半溯流行七百里云。